第二天在在河南开封观音寺遇到方丈是和佛教的第一次接触,大殿前方丈告诉我,行万里路本身就是一种修行,要历经千辛万苦。包括傍晚经过洛阳白马寺,隔着大门栅栏看灯光下僧人习武影影绰绰,梦境一般。以及后来的西宁塔尔寺,进入甘肃青海藏区后看到的经幡、风马旗、玛尼堆等等等等,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路人。直到在青海湖边第一次见到磕长头的朝拜者,不由得对宗教严肃起来。是什么支撑这些信徒花费一两年的时间去转山和朝拜?地域与文化的变换像幻灯片一样从眼前扫过,不同的地形,不同的人,不同的饮食------
行程中,每天都在颠覆着自己原有的思维。入河南方知中原,到陕西才知文化。在进入函谷关时,被地形险要吓住了,后边的路还那么长,怎么坚持下去?函谷关至潼关、渭南的路程几乎都是在山顶上,公路两侧夜空中,山下的灯光便是稀疏的乡村,人烟越来越少,公路越来越窄,山川地形越来越险。到达渭南市正值傍晚,小城的繁华与温馨令人难忘!无法想象在崇山峻岭、万水千山的另一端,还有这么惬意的生活。数不清的饭馆、小吃摊营业到天亮,方桌是公用的,去任意摊位买食物,去路边小超市买酒水饮料。看着眼前美女如云,穿着时髦,各种嬉笑打闹。回想这个城市,逛了半个小时就看到五六次男孩女孩在路边吐酒,天亮了大家还在喝酒聊天,爽朗的性格和热情的人们,冷娃与陕西女子,也许这就是文化吧。在深夜的灯火辉煌中,方桌旁,一杯酒、一桌菜,一阵清风袭来,混迹于红男绿女中默默发呆,平息这段险峻路程的心惊肉跳和渭南幸福平淡生活气息带来的冲击。遥想这片黄土之上,才是中国的中心。
关中平原太短暂,过了宝鸡就是山路。难以忘记的宝鸡至天水行程,路在半山腰,左侧是秦岭断壁,右侧是渭河深深的峡谷,盘山公路连续上坡下坡,急弯反向弯道。几百里路没有城市,几十里路没有乡村,甚至没有行驶的车辆,偏偏是夜里和大雨,这几乎是最孤寂的一段路程。两侧崇山峻岭,烟雨蒙蒙,阴森的大山郁郁葱葱,路边到处是遗弃的房子和大树。独自在破旧的屋檐下避雨,动物的鸣叫或每次突然的响声都令人心惊肉跳。
住宿的河南义马市的快捷酒店是摩友经营的,第二天拖着行李下楼时年轻的老板等候在大厅;西安周至县的祥云酒店老板是年轻摩友,和他的朋友一起热情备至的帮助停车和提送行李到房间,他们说第二天雨停了必须带我去秦岭深山去看一看,距离很近,但美得很;经过陕西宝鸡街头时,是被一位骑着踏板的摩友追赶了很久才停下来聊天,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去年刚旅行了北方国境线,单骑漠河。小伙子追上我就是想要说两句话,第一句是方圆内有什么事情联系他,第二句是祝福一路平安。------路上遇到了太多这样的人,有老者,但更多的是年轻人。青年之间的爱除了给人以感动,更多是注入了希望。心里暖暖的,身上充满了勇气和力量。这两句话在短暂的路途中听素不相识的数不清的人说了无数遍,无论在西部人口密集的城镇,还是荒无人烟的高原------
回族女孩:这是经多方打听寻找到的甘肃秦川县最具特色又远近闻名的临夏炒肉片,宁夏回族家庭式饭馆。父母和厨师在后房工作,兄妹俩在厅堂负责上菜和打理生意。到达这个小镇路边的饭馆是淋雨很久以后,迫不得已在镇上买了胶靴后来吃饭。回族青年礼貌而内敛,默默着却掩饰不住内心---悄无声息又真实存在。来到他们身边,不知道翻越了多少大山,穿越黄河、秦岭、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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