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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天生适合骑行。在引擎发动的那一刻,整夜爆炸般的头疼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路边摊上胡乱吃过早点,便开始和大货车在崎岖的路基上抢起道来。此刻,我必须感谢豆豆兄弟的信任,在这么惊险的公路上,他毫不迟疑地将生命交付给了我这个蹩脚的骑手。我手里攥着两条人命,还带着繁重的行李,这让我不得不稳重一点。
30公里的盘山路基,海拔上升1100M,在二档缓行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爬上了海拔4412的高尔寺山。平日里缺少锻炼的后果在高海拔地带完全暴露出来,肺活量小且氧气稀薄使我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显然,这里绝对不适合长久停留。
生活在边界上的好处就是可以更好地进行文化融合。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新都桥至川藏交界的芒康,有着大量川地藏民,据说他们完全学会了汉族人的狡诈,而彻底失去了纯正藏民的质朴。当我们在新都桥目睹了藏民开车打劫之后,我对此深信不疑。尽管在早晨出发之前车队重点提到要团结一致,但队员们发挥着各自的优越性还是把队伍拉得七零八落。我想这没所谓,我和豆豆本来就是单车出行的,我们只需保持着自己的速度,稳步前进就好。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对路,也是如此。有了盘山陡上坡,自然便有走不完的烂下坡。高尔寺山的隧道将会让明年之后的旅游者走得异常轻松,但现在我们必须加倍忍受这段煎熬。无数次载重机械的碾压,使路面变得千疮百孔,残留的雨水和冲刷后裸露出的鹅卵石和碎石棱角让每一个骑行者都走得惴惴不安。急剧下降的海拔使我失去了方向感,大脑一片真空。在一颗巨大的圆石上滑倒之后,我重重摔倒在了5米外的另一块圆石上。向前倾倒时小腹顶在了车把上,本来急促的呼吸在憋了10余秒后才重新提起。走在最后面的两位河南大哥赶了上来,恰好他们也是双人单车,我只好委托郑大哥帮我将车骑走,而豆豆则搭上了他们的车。
一路没做太多的停留,下午四点钟我们赶到了雅江县城30KM外的布珠民居,看了里程表,竟然才走100KM。考虑到后面的路况和现在的体力,只好在这里尽早休息。而四个河南人的小集体则坚持离开大部队,在劝说无果后,他们被一场暴雨改变了主意。
吃完一碗高压锅煮过的半生面,我们开始欣赏起家庭旅馆墙上的精彩留言。这样的留言在川藏线上随处可见,路牌、路标、岩石、电杆……最精彩的还属旅馆墙壁。显然,此刻的留言,早已没了当初在雅安的桀骜之气,多了一份思考,些许坚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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